“你们几个，看起来很闲啊。”程芮去的时候，几个人正在一间屋子里，商量任务下一步该怎么做更好，更完美。
抬头就看到程芮靠在门边，目光有些凉。
“没有，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。”谢弃尘觉得程芮是真的不留情面，现在来十之八九是来罚他们的。
程芮啧了一声，笑着说“既然你们这么认真，想来一定是想提高团队精神了，正好，都去房顶蹲着吧。”
“偷听都不会，还被抓住了。”程芮毫不留情的奚落六人，不给他们一点儿面子“找借口找的也假。”
“那就……蹲两刻钟。”
“蹲着？”谢弃尘艰难的扯了扯唇角。
“你们不是喜欢蹲着？”程芮打了个哈欠“先蹲，外吃饭，若是谁不老老实实的蹲着，那本座就把他倒吊着挂在房檐，给整个客栈的人守夜。”
再次叹了口气，谢弃尘说“下次偷听她讲话，绝对不蹲门口了。”
“……”没人接谢弃尘的这句话。
“这个程二，真是吃饱了撑的。”佟群毫不留情的吐槽程芮，瞥了瞥白鸟，一点儿掩饰的意味都没有“还用‘灵鸟’来监视咱们！”
监视他们的小白鸟，就是当初程芮随手用灵力做的。
“行了，别吐槽了，蹲半天也挺累的。”林沉鹤叹了口气，盯着有些弯的月亮“什么时候考核结束啊。”
“没事，偷听都不会，让他们长长记性，下次换个方式偷听。”程芮笑了笑，她的本意并不是罚他们，而是让他们长长记性，做事不谨慎小心，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的。
程芮悄无声息的布了个结界，想了想才说“我今儿问了崔之意，他说这几年松江看上去风平浪静，实际上都是假的。”
“松江这些年一直都有人失踪，”摩挲着归雁的剑柄，程芮倒了一碗酒，又拿了块软帛，一点一点的擦拭剑身“我找人查过其他地方，可以说，幽州并州和冀州等地，每年都有人口失踪，这种情况，持续了二十多年。”
指尖在剑身底部的图案上抚了抚，程芮眼底掠过一抹凶狠“虽然没有确切的数字，但是听他们说的程度，这大大小小的数字加起来，怎么说至少也有五万人失踪。”
至少五万
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
“若说各地城主不知道？笑话！”程芮‘唰’一声将归雁送回剑鞘“他们不愿意捅到明面上来，那就由本座来。”
“梁奂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突然听到程芮没头没脑的骂了句梁明帝，殷北辞诧异的看了眼程芮，想了想才说“确实。”
“他能从一个受人要挟的皇帝，到如今大权在握。”程芮食指微曲，敲了敲剑柄“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。”
梁明帝十五岁之前，受外戚与宦官胁迫，有名无实，自从那次以后，但凡是与他有分歧的人，都出了各种意外，无一生还。
程芮想着玉山被冰冻了二十年的尸体，冷笑一声，士兵的尸体都不知道抬回去好好安葬……若不是如此，她也不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。
其实并不是领头人不想带走尸体，而是，自从唐艺等人死了，玉虚镜就开始从山巅结冰，速度之快，令人心惊，若是不跑，就会被迫成为冰人，这种情况下，谁还顾得上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