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时雨：“他说……虽然鬼最会骗人，但是论起扮作人的本事，还是妖最像了！”
穆良柒听完这话，一把从她手上抽走了那本《六界知识手册》。
夏时雨茫然地看着空出来的手，是自己想多了吗？怎么觉得他生气了，平日里虽然也冷着脸，却没有今天这么严肃。
“我还没看完呢。”她笑着去夺，以为他在和自己闹着玩，却被抓住了手腕。
“病刚好，歇着吧——”穆良柒伸手将她拉到身边，用毛毯一裹，牢牢把夏时雨固定在自己怀里。
这下，夏时雨确认了，他就是生气了。还是莫名其妙的那种。
算是为了逗他开心，夏时雨一副小学生的姿态，开始向穆良柒这位“资深道长”求教：“书里面说海族最为神秘，六界都有他们的身影，你以前可曾遇到过？”
“有过一面之缘。”他那时正在追查她魂魄的下落，六界恨不得都被他翻了个遍，也在北冥见过海族的人。
“他们真的像书里面说的那样是人身鱼尾吗？像美人鱼那样？”
“的确是人身鱼尾，至于美不美……远不及你就是了。”他一脸认真，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说怎样的情话。
“油嘴滑舌……”看来是不生气了，“那你是怎么遇见海族的？我也想看看——”想看看真的美人鱼什么样！
穆良柒只是笑笑，绝口不提怎么遇见海族的事情，那是他的秘密，也是为了她所做的万千疯狂事中的一件罢了。
“算了，你不说得了，我下次问颜笙。”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个道士。
“不行。”
才刚刚暖起来的气氛，又一次降到冰点，夏时雨摸不着头脑，觉得可能穆良柒今天就是心情不好吧，索性说了句要睡觉就躲回了自己家。
摸着身旁尚有余温的毛毯，穆良柒叹了口气，凡人说的没错，如果没有见过阳光，当然可以忍受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