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哪到哪？以后还有更坏的，别急，慢慢来——”
“诶？”
宋窈窈挠头，没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。
*
餐桌上，这是近几天来，宋窈窈再一次见到霍宁熙。
他的轮廓已经有了男人的味道，身形也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，变得挺拔而硬朗。
“在那边还习惯？”
霍云阙屈指敲敲桌子，捏住小姑娘肉嘟嘟的小脸，将她扳回来。无声地指指她面前餐盘中的鱼肉，示意她吃。
“哦……”
宋窈窈往嘴里塞了一口，竖着耳朵听两个人的对话。
“习惯，都挺好的。”
霍宁熙垂着眼，坐的离他们远远的，只吃他自己面前的菜。
“底层最能磨炼人，等你能独当一面，我会把你爸留下的东西交给你。”
“我可以不要——小叔我——”
他的视线停留在宋窈窈身上，眼底闪过挣扎。
小姑娘正在跟她餐盘里的东西奋斗，身旁男人慢条斯理地在剔鱼刺，而后将最鲜美的鱼肉放进宋窈窈的盘子里。
“不想要，那就捐出去。”
霍云阙的声音极淡，灯光从他的头顶映下，眼睑下一片浅淡弧影。
“小叔……”他抿了抿唇，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。
“我吃饱了！”
宋窈窈摇摇头，拒绝霍云阙的再次投喂，她抬起头软绵绵地望着霍云阙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噙着莹莹的光。
“你先回房。”
大掌摸摸她的脑袋，霍云阙示意。
“要亲亲才走！”
宋窈窈仰着小脑袋，拽着男人手臂，小屁股微微离开座位，碰了碰男人刚毅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