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牧庭回头看了陆泠溪一眼，就陆泠溪朝他笑，他的心莫名的软了一下。
“是她。”
对方叹了一口气，“小庭，我无意去干涉你感情的事，但你应该很清楚，我当初帮你不是因为我觉得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和出息，而是因为小夏。”
季牧庭很清楚的知道，他能走到今天，确实要感谢江凝夏和义父。
“我知道，我会用尽一切去报答她。”
“报答？你打算怎么报答？你知道小夏要的是什么吗？”
季牧庭当然知道江凝夏要的是什么，可江凝夏要的东西，他已经给了陆泠溪，没办法再分给江凝夏分毫。
“小庭，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小夏喜欢你，我当初那么培养你，资助你，就是希望你今后能给小夏幸福，可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顿了顿，对方继续说道：“一个抛弃过你的女人，你竟然还放不下，你能确定她现在爱的人是你，而不是你的权势地位和金钱吗？”
“义父，我……”
季牧庭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对方冷冷地打断，“我知道人都有初恋情结，我给你时间去处理好那个女人的事情，小夏要是再受一点委屈，我拿你是问。”
对方说完后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季牧庭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，眼底复杂又冰冷。
见季牧庭挂上电话，久久都没过来。
陆泠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起身拿着他的衣服，走到阳台上替他披上了衣服，“天气有些凉，可别感冒了。”
季牧庭回头看着陆泠溪，思绪万千。
他不知道季牧庭此刻的关心是出于真心，还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。
可是陆泠溪表现的太自然了，从她的脸上，他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“溪溪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如果我变得跟六年前一样，一无所有，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？”
季牧庭想来想去，还是直接问了出来。
此刻的他想着，哪怕陆泠溪偏偏他，他也会相信她的话。
殊不知，他这番话，对于陆泠溪来说，到底有多伤。
即使两人重新走到一起，陆泠溪也知道季牧庭从来就没放下过，当年她抛下他的事。
“那……如果我说我当年并不想离开你，而是情非得已呢？”
陆泠溪的内心相当忐忑，犹豫了这么久，她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。
季牧庭一直盯着陆泠溪，好半天都没有开口。
陆泠溪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，看吧，季牧庭根本就不会相信她的话。
“是我先问你的，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两人互相试探，互相提防，谁也不肯先掏出真心，怕被伤的体无完肤。
陆泠溪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季牧庭就淡淡道：“行了，你什么都不用说了，我想休息会儿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季牧庭问出那个问题后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。
陆泠溪要是很快速的回答出“不会离开他”，他会觉得不经大脑思考的答案，没几分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