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伦现在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了。
也对。
就算是家主，也不敢轻易动面前这个十分年轻的男孩。
作为地狱街的小主人，他有这个资本猖狂。
被欺负的小男孩惊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，他本来以为为自己说话的人要被欺负了，没想到局势陡转，这个看起来漂亮又瘦弱的男孩，竟然有那么厉害的背景。
小男孩羡慕的看了一眼对方，也说不准什么心思，默默地往乔莹旁边挪了下。
还好他本来离得就近，挪的一步并没有让人看出什么奇怪。
乔莹没有理艾伦。
“宴会要开始了，诸位不妨挪到会场。”沃伦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，“abyss先生，请。”
乔莹走上前，小男孩也想跟着，但最终只默默地坠在最后面，他知道那些人所在的位置，不是他这个私生子能插进去的。
见乔莹走过来，厉寒挪了一步，正好在乔莹旁边。
乔莹表情不变，就当没看到厉寒这个人。
“我们应该三年没见了吧？”厉寒率先开口，像是试探什么，目光紧紧盯着乔莹，“abyss。”
他外文发音极为标准，abyss几个单词在他唇齿间转了几转，念情话似的，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。
乔莹也觉得心跳加快。
不是被撩的，而是有一丢丢的紧张。
但她装的很好，一脸淡定：“你是？”
厉寒哼了下：“这才短短三年，就不认识人了？abyss，好无情啊。”
这话说的他怎么像个渣男？？
乔莹是不会承认自己渣的，果断摇头：“确实不记得了，你是？”
“厉寒。”
“抱歉，没听说话。”
沃伦听着两个人的对话，好奇道：“二位认识？”
厉寒和乔莹同时开口。
“认识。”
“不认识。”
他们看了对方一眼，乔莹拧眉：“我确实不记得厉先生了，厉先生找错人了吧？”
“不会。”厉寒微微偏头。
沃伦也道：“厉先生记忆很好的，我就没见过像他记忆那么好的，是不是你忘记了啊？”
乔莹面无表情：“抱歉，我的记忆也不错。”
沃伦：“……”他这老脸皮，有亿点点尴尬。
厉寒表情突然沉了下去。
片刻后再度勾起薄凉的笑：“或许确实是我认错人了吧。”
一旁，海伦开了个玩笑：“总不能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厉的事，所以不敢相认？”
“是这样吗？厉。”
厉寒瞥了一眼身侧的男孩，对方垂着眼睫，蒲扇似的睫毛落下，在眼底发出一小片阴影，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耳垂因为太热而泛着微微的粉。
“不是。”厉寒回了句，“是恩人。”
“恩人？”海伦看看abyss，她没听过对方的大名，一看对方那瘦瘦小小的模样，心里不觉得对方是厉寒的恩人。
厉是什么人，能被一个比自己还不如的人帮到吗？
海伦道：“那应该真的是认错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