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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回 再定讨贼日期

我告诉游成,半年的时间,足以改变我们。我们之前也试过分开半年,只不过那个时候,我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,我们的目标还是相同的,我们都是愿意为了戏凡门付出一生的。

就算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发自真心,也都会履行他的诺言。那个时候,我能确定,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,会变成一个陌生的,不可信的人。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再次离开,会再一次抛弃十年过往的狠心的人。

我让他滚,让他滚得越远越好,让他滚到一个我看不见得地方,肆意逍遥去。

最后几句话,我是满脸笑意堆在脸上,跟他说的。好像是极尽所能的克制愤怒,而表现出来的乖张。实则不然,我是希望他能恨我,尽情的恨我。

我觉得,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,他走的不踏实,会时常想起我们这一群人。会后悔自己的选择,会总想着回来……

我宁可让他恨我,让他远离我,让他再也不要有一点怀念和一丝愧疚。

我觉得自己有些伟大,为了让他觉得舒服,而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小人的立场上。沾沾自喜这种事情一纵即逝,想起那个频频回头,又被他师父拉回去的侧脸,我还是止不住的……

罢了罢了,该走的留不住,该留的走不了。

君十三从桌下踢踢我,我才如梦方醒,定在半空中的手,再去夹一筷子菜。

“孩子,遣散门之后,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

“嗯……师父,我打算……”

我想了一下,我觉得先得探清虚实,了解清楚“天”还有多少人,能提供多少威胁,再做定夺。还得……找一下荀叟留给我的那几十号人,把我还活着,而且更强的消息传开,要不然,朱祁镇再来给我们惹麻烦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
荀叟,对了,荀叟,这个人我怎么才想起来。不是要拉他下水,而是稍微借力。荀叟的消息网络,跟张……跟张府的不太一样,多是黑道的消息。不能保证真实性,不过却总是出人意料,不知道什么时候,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场。

荀叟的人,隐藏的很深,由于不是什么身居高位的大官,可以避开一部分的朝廷监督。消息传送出去,召为首的那人过来。不仅是想散播消息,我更想知道,这半年多,我错过了什么消息。

拖了三天,那人到了。我先单独接待那人,不想让他加入我们的会议。

平时装的老成持重,八面玲珑的人,一旦不用再装的时候,就会表现出出奇的冷漠。这也是我想看到的,这表明了荀叟对他们的训练,非常彻底。

这人没有通报姓名,这身衣服就足以证明他与荀叟的关系。省去寒暄之类无用的话,直接进入主题。

目前收到的消息,比较完整。君六早先发布一则檄文,说要剿灭逆党,弄得武林人士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。偏偏封锁了姑苏城及方圆五十里,所有的消息都严禁传进来。

在这个范围之内的武林人士,不允许走出家门一步。外来的散修,也不允许进入。就生怕消息会被罡鹤他们得知,会有所防备。

这跟罡鹤说得正好对得上。罡鹤也说,第一日的攻击,是夜袭。使用的是,一种没有见过的弩箭。被发现的时候,明哨和暗哨都被射杀,没有传出消息,是师父听出风声当中,箭矢破空的声音,他们才知道有敌袭的。

我上次回来见过师父之后,师父就魂不守舍的,时常还会记忆紊乱,说着十年前的话。一直到听间弩箭的声音,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我再问那人,弩箭的事。他说这种弩箭,少见,可还是有迹可循。这并不是什么传承历史悠久,进而近乎失传的打造工艺。反而从用料和技法上来说,是比较新鲜的方式。根据荀叟的情报网络得知,这种弩箭,还真有人在做,是一个关外的小家族,族人都姓金。

姓金,又在关外,难道是高丽人?也不一定,关外的渔猎、游牧民族当中,有不少受到了大明的影响,曾经改了汉名,姓金的比比皆是。

只有去了解过,才能下定论。如果只是“天”派遣的那些武林人士跟关外的人有瓜葛,那倒还好,如果是“天”提供的箭矢,那就说不定会出大问题。

高丽王朝在早先年发生过一起政变,他们的大将李成桂篡权夺位,改国号为“朝鲜”。关外那么远的地方,传出的消息,我没有办法保证真实性,那也不是我们大明的事情,也就没有怎么过多理会。

我只知道朝鲜国向我朝称臣,是我大明的属国。关外,也在朝廷治下,我自然去得。

然后,又说了很多,得到的消息有些杂乱,很难连城片,没有环环紧扣的质感,我也就没有办法确定那些消息的真实性。

让荀叟的人回去,散播我给出的消息之后,我回到了议事厅,把刚才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。

我本打算讨论的报复计划,只能暂时搁置,我们了解的太少了。

“天”的人数、实力之类的,还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君六秘密豢养私军。能称为“军”的,和江湖草莽不一样。个人的实力,已经不是唯一的竞争力了,军阵、兵法这些东西,只有在“军”的身上才能发挥到极致。

况且,“军”的话,武器装备制式统一,说不定还配备了不少火器。又把“令行禁止”这种事情刻入了身体里,不可能出现溃兵。真说要去剿灭一个什么门派,哪怕那个门派再多人,那也只是睡一觉的时间,就能完成的事情。

这已经犯了谋反的罪名,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这些私军在什么地方,又有多少人。没有证据,就算告诉了朱祁镇,朱祁镇也得考虑一下,要不要相信我这种不服管教的人。

商议之后,师父自告奋勇去关外打探金家的事情,我去调查私军的事情,君十三和我一同去。其他人在戏凡门养伤。

刚出门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师父当时的表现,有些奇怪。不是气定神闲,也不是意气风发,表现得也不像是谨慎之类的,我认为应当出现的样子,反而是有些苦闷。

苦闷在我的认知里,应该是抗拒的意思,但是在我原本说要我去查探金家的时候,师父突然控制不住声音,告诉我说不行,必须得他去。

“肆行,你在想什么?”

“嗯?”

“跟我一样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们?”

“去关外。”

事有蹊跷。

不是我不相信师父。事到如今,我信任师父,甚至超过了信任我自己。只是,师父面对“天”的执法队的时候,都没有一星半点的,负面的情绪,怎么会对……

嗯?

弩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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