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还有姜宁的冷漠。
据说人死前，最后念着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人。
温瑾最后一个念头是，姜宁不喜欢他，也好。
至少不会伤心。
任由沉下，冰凉的湖水，昏昏沉沉的意识。
下坠途中，温瑾迷糊间隐隐感觉到被人拉着，打起全部精神，温瑾睁开眼睛。
是姜宁。
姜宁一只手拉着温瑾，一手划。
温瑾只匆匆看了一眼，就再次昏迷。
破水，姜宁划向湖岸。
到了湖岸，姜宁探了探温瑾的鼻息，还好，没死。
做了心肺复苏，温瑾吐出水。
只是这种环境，温瑾怕是熬不过第二天，需送到医院。
姜宁再决定救温瑾时，就没打算抛下温瑾一人走，不过让她背？
姜宁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温瑾，划掉背的选项。
抱着？姜宁还真抱了。
有些咯手。
一望无际的马路，姜宁抱着温瑾走了好一段路程，期间没有任何一辆车开过。
可想而知，这条马路有多荒凉。
温瑾途中醒来过一次，断断续续说了些姜宁听不懂的话后，再次晕了过去。
姜宁能明显感觉到，被她抱着的人越来越烫。
发烧了。
日头沉入西山，月亮从另一头升起，注定是漫长的一夜。
“水”温瑾不自觉喃喃自语。
姜宁这次听清楚了，放下温瑾。
借着晚上的月色，姜宁来到路边，翻翻挑挑。
一种草被姜宁采下。
去头掐尾，留中间那段。
乳白色的汁，可以解渴。
这种草清热利湿，俗称三叶草，很常见。
姜宁又找了种草，豨签草，怯寒去湿。
远方突然传来唤声，“姜宁？”